Sunday, November 17, 2013

[钞旧书]以及革命家和玉兰花的末路

《在南京的兩大發見》,1928年
某公:

什麼不是懶鬆鬆的呢,連我自身也是懶鬆鬆的。我悶極了,日日除了吃鍋貼以外就沒有一件快意的事情。首都也不過爾爾,我想不如回到香港當帝國主義者的走狗去;革命家之末路,可憐可憐。
這裏有一個很好的自殺地點,就是燕子磯,從石崖可以跳下江心,真是一個神祕的地方。岩石上還有三個字,是「死不得」,本來想不到自殺的人看見這三個字倒會想起自殺。將來我如果想自殺一定要來這個地方,死得比薛大哥還要祕密,你看是多麼有趣?
那麼我這次到南京總算是有兩大發見了。一是府東街有地方吃鍋貼,二是燕子磯爲自殺的好地方。
某小姐有信給你沒有?聽說她近日埋頭寫東西呢。
K太太
────钞旧书结束的分界线────

这段时间常去的,是社会科学文体普及的时代:解题、注释、图标、统计; 件件不缺。文章越来越长,理论越来越明确。偶尔发现一篇不知名的小文,反而好像特别触动心弦。这位不知名的K太太(就是说,gooooogle不到的),让我突然的想起南京。燕子矶一直还没有去过,金陵刻经处里面到底有什么?紫金山天文台修好了吗?听说南京博物院重开了要不要去呢?锅贴我没有兴趣,但是鸭血粉丝汤倒是可以再来一碗…革命新都,如是如是而已。

革命的第二天怎么办?这几乎是一个著名的问题了。不过,即使是在日常的生活中,第二天怎么办,常常也是一件让人觉得很头痛的事。

这是五个月前玉兰花初开时的庄严妙曼。


这是初冬到来时候我无意拾到的花瓣凋落后的残余:




“比时间的流逝更残酷的事情是...时间还会流逝!”

[不过今天的月亮真的好好看啊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