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January 25, 2014

2. From Shanghai to Moshi

前情:1. “我对非洲很确定”

            2. From Shanghai to Moshi



  • Addis Ababa




  • 这是我在飞机上看到的第一束霞光。

    但如果要用一种颜色来描述非洲,那该是什么样的?

    各种鲜艳的颜色。但是要我说,我首先会选择艳粉。深一点,它是在一路上常常看到的凤凰树,再深一点,则是Maasai身上Shuka;浅一点,它朝阳照耀在Kilimanjaro山顶的积雪,再浅一点,则是Ngorogngoro远远望见的火烈鸟群,不过在旅行的最初,那只是埃塞俄比亚航空空姐的唇彩。

    那位空中小姐身穿白色衣裙,漂亮到让我惊为天人;也让好容易开始了这段行程的我,对未来心生好感。我看着飞机上的阿姆哈拉问候语,心里想着当年福尔摩斯探案中的跳舞小人儿文字,是否就来自Amharic的启迪。这一段行程自零点开始,等我大睡一觉吃完早饭,几乎就已经到达Addis Ababa.

    (From Evernote)当地时间07:23,停留在埃塞俄比亚的Addis Ababa机场等待转机,木有wifi。整个机场布满了卖各色货物的小店:特色服装,金银饰物,当然还有Duty free的奢侈品。这时的阳光已经相当刺眼;Atti:2205m. 身处高原开始感到冷。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三个小孩站在窗边。最小的那个小孩一直兴奋的大叫Daddy, airplane, airplane. 男人则很有耐心的弯着腰一次次重复着Yes,yes。仍然是一个充满美好的早晨。

    作为一个国际化的机场,Addis Ababa Bole International Airport的意义,不仅在于看着各国旅客的来往,更重要的是,作为一个拥有几近半数伊斯兰信仰者的国家;正是在Addis Ababa,我第一次看到了专门的祈祷室,穿着长袍的穆斯林,以及他们严守时刻的祷告。我开始提醒自己一个最基本的常识:原来非洲是如此多样的地方啊。

    而这样一个丰富多样的国家,下飞机后我看到的第一个场景是什么呢?──仍然是动物!

    后来我曾经向旅途中认识的一位东非人士Joe抱怨,为什么大家说到非洲都是在说各种动物呢?就好像这是一片无人的土地。他深以为然。再后来等我回家了后知后觉的去找了BBC Africa来看。磁性嗓音的主持人介绍:This is Africa. ──整个第一集,除了制作组和一位专业潜水人员,没有一个人出现(关于它的批判容后进行)──我都忍不住接嘴,引用了我在旅途中学会的一句广告(还是大众传媒啊):

    They call it Africa, we call it home.

    • Nairobi
    这是在到达Nairobi以后,一路上看广告牌,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个。(其实只是Standard Bank的获奖广告但不知怎么的就让我记住了…)

    是的,广告牌。和所有的大城市一样,从Nairobi机场出来,高速路,广告牌──同样是成功人士满满的笑容。如果要说不同,至少在中国常常让我惊诧莫名的那种广告(一处灯火辉煌的楼盘或者奢华舒适的家中,两个作欣赏状的白人──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)在这里是不可能看到的。越接近市区,越拥堵,那种全球同一感就越强烈。唯一的不同只是,即使在这样的车水马龙中,我仍然看到数只奇幻的大鸟从容的停落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,司机告诉我,那是


    Nairobi Street view:


    • From Nairobi to Moshi
    在Nairobi只停留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早上坐上大巴准备去Moshi。这趟开往坦桑尼亚的大巴,在Nairobi的街区间穿行,带我继续看城市中的广告,楼宇,KFC…随着车上逐渐满员,所有人的行李被扔到车顶上用帆布盖住,然后捆好。然后就逐渐远离这个大都市,逐渐看到不一样的路上风景。



    除了各式发廊、餐馆、旅店、酒吧、Tusker,一路上还看到了很多如下标识:
    Mobile charging, 
    Zuku (Satellite TV in East Africa)
    Safaricom  (A leading mobile network operator in Kenya) 
    Airtel (An Indian elecommunications company)

    要知道Mobile Money (M-Pesa) 可是在肯尼亚国家博物馆中建国五十年展Kenya 50中的最后一项,足可见信息时代对其的影响了。曾经听在东非工作的朋友说,在UNICEF(联合国儿童基金会)和WHO(世界卫生组织)的一系列项目中,即大量使用了短消息(SMS)实现医疗与保健的信息化。与电气时代所需要的基础设施建设不同(想起了一个著名的笑话:共产主义=苏维埃+电气化;苏维埃=共产主义-电气化),信息时代所需投入较小。这个先于电气时代到来的信息时代到底意味着什么,似乎还很难想见;但是任何一个蒸汽朋克迷都应该可以理解这种激动人心的可能性──好像平行时空。

    不过当然最伟大的还是要数可口可乐超级帝国:



    A Mosque on the road:



    接近坦桑尼亚的边境,也逐渐接近了山。

    Namanga是路上最后一个肯尼亚的小镇。在此处下车更换出关文书,再步行至不远处的坦桑尼亚机构填好入境表格(好像是应该回到大巴一起过去的,不过我们就这么走着过去了。一路上很多买东西和乞讨的人,还有很多人试图过来看你的护照。附近本来就在施工;边境地区的混乱也并不奇怪。不过依稀有一个来回骑自行车的小孩对我好奇的微笑。另外,进入坦桑尼亚的签证花费是50美元,记得准备现金),然后就进入了坦桑尼亚。[从Narobi出发,至此耗时约3小时]
    • YOU ARE NOW ENTERING TANZANIA

    看到过一位卢旺达人写他眼中的“老外”(Mzungu,这个词稍后再议)。其中一条就是:在他们忙着email, chatting, facebook updating时,他们所有的朋友都会问他们,你在非洲怎么样?而不是:你在卢旺达怎么样?在我计划出行的时间中,大部分人的反应是,要去非洲?注意安全哦──这当然是好意,但我总疑心如果是去别的地方大家是否还会这么问。而见多识广的西联汇款工作人员则看着我的汇款单迷惑地说:Tanzania?那是哪里?

    同样,在来到东非以前,我对东非全无概念;唯一的印象仅仅是地理课上学过的“东非大裂谷”。(这就可以看出小黑家医生居然能够迅速定位到“位于坦桑尼亚与肯尼亚边境附近的乞力马扎罗山”是多么的学识渊博了!)加上临行前我正恋恋于哈利波特和他的小伙伴儿们的故事,此时才感觉自己好像直接是从霍格沃茨直接来到了这里,不免觉得新奇莫名了。──看看有多少地方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官方译名就可见一斑。

    可是也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,我本不该对坦桑尼亚如此陌生才对。中坦之间的友谊,按照官方说法,“经受了国际风云变幻的考验”。即使是我这一代人,对于坦赞铁路也稍有耳闻。回来以后查阅资料,发现大部分关于坦桑尼亚历史、地理的资料翻译都仅截止70年代,几乎也就是到《阿鲁沙宣言》(Arusha Declaration)为止,文学作品的翻译则持续到了稍晚的八十年代。一个更有趣的现象就是搜索中文的“阿鲁沙宣言”,出来的词条几乎都是错的;倒不如直接google “Arusha Declaration”来得准确──要知道这曾经是《人民日报》于1967年3月2日即已报道过的内容;国际风云变幻,嗯嗯。至于下一次关于坦桑尼亚的出版集中点是21世纪以后,旅游业的兴起所导致的不少聚焦于“狂野东非”的书。

    ──你才狂野呢!你全家都狂野!



    与Nairobi出来的景色不同,进入坦桑尼亚,沿路商店少了很多,倒是第一次看到了农田;集市标语中的Swahili语也明显增多。──虽然同样作为国语,但是Swahili在坦桑尼亚的推广力度一般被认为强于肯尼亚。关于双方在国语方面的不同作为可以参看这一篇简述

    在德属东非时期,Arusha就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北部贸易中心城市,此后更是在国内和国际事务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。而就在我到达的当天则看到了友邻推送的一则书摘(出處不明):
    克林顿来坦桑尼亚的阿鲁沙,白宫安保随从以及如影随形的马屁精们,封锁了阿鲁沙周边的一切,占用了一整周,但总统甚至都不会过夜。联邦特勤局切断了该市所有的电话信号,只保留他们自己的,大概还有那些御用媒体跟班的。非洲媒体和本地居民只得暂停使用电话。

    乘坐Riverbank Shuttle到达Moshi的乘客,都需要在Arusha车站换车。作为北部旅游的中心,Arusha车站的混乱状况几乎与Dar Es Salaam齐名。在Arusha车站,你需要下车并且保证你的行李已经被转移到了新的车上。此时一群人都围了上来:你是要去爬山吗?他就是你的导游哦。真是名不虚传。

    也有人好奇的问:
    ──Where do you from?
    ──China.
    ──China?Konichiwa !
    ──No... That's Japanese....
    ──China... Oh! Jackie Chan!

    混乱吗?也就是如此而已。然后就继续开往Moshi了。


    越接近Moshi, 路上的景致就更加鲜明。我几乎要把整颗头伸出车窗,全然不顾仍然刺目的阳光。那些开花的树,凤凰木、羊蹄甲,还有攀沿于其上甚或喧宾夺主的三角梅,以及更多不认识的树木( 后来才知道紫色的是蓝花楹),我从未想象过他们开花可以开到如此惊人的程度。火红、粉红、玫红、深紫、浅紫,还有亮黄;每一树都开得痛快淋漓,如同路上女人鲜艳的服饰,同车的人都被烤得昏昏欲睡,我却好像怎么也看不腻。

    Then, here is Moshi !



    Moshi, 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小镇──就在几天前我才发现,这里同时也是第三届亚非人民团结大会(1963年2月,坦桑尼亚尚未建立,还是坦噶尼喀Tanganyika的时候)的召开地;而这个亚非人民团结大会又是什么呢?其第一届大会在万隆召开,也就是我们熟知的万隆会议。

    不是说铁幕降落吗?为什么我感觉世界反而变小了?

    自过境以后,大约耗时4小时,到达了位于邮政局对面,街心环圈对面的Riverside Shuttle stop. 然后绕上Moshi-Marangu-Himo的路,落脚在HarteBeest View Logde。然后,我就迫不及待的走向街心那些开满了花的凤凰木。



    没错。Here is Moshi.

    后续:3. Kilimanjaro Climbing: 1st Day in the Fores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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